隐晦
娇嫩的花瓣被风轻轻一吹落在了窗框上。
我正躺着，木质床板硌着我的脊背。床的位置很好，我只要侧过头就能看见窗外泛白的天空，像被反复浆洗而褪色的牛仔布。太阳在模仿教室里的白炽灯高高地悬挂，老师说天空是蔚蓝的，可我观察了很久，天空还是一杯淡水。我观察了很久，舅舅说，游戏还没结束。
外婆家还留有老式电视机，贝克和舒塔的声音从电视两边密密麻麻的小孔里传出来，可能是被网状的结构撞碎了，那些声音听起来刺啦刺啦的，还有些哼声，像跑完步以后的喘气声，连带着舅舅说话也磕磕巴巴的：“你，啊…你看，这个动画片……好，好看吗，啊…”
其实我不喜欢看贝克和舒塔，而且这个动画片是黑白色的，可能舅舅喜欢。不久前他走进来问我想不想看电视，于是调了这个动画片。他看起来心情很好，还提出和我做游戏。
“我们来玩打人游戏好不好？”他解开了牛仔裤上的皮带，我想到爸爸每次用皮带抽我的时候皮肤上火辣辣的疼。我拒绝了，我不想挨打。
“我们用这个打，一点都不疼的。”舅舅把皮带扔到了地上，然后他伸手从裤子里掏出了一个长长的东西，舅舅掂着它来回不停地摸着它，“你试试看，真的不疼的。”舅舅用它打了一下我的手，真的不疼。
“你躺着看电视就行了，我来打你，很舒服的。”
天旋地转。
我不知道舒克到底是开飞机的还是开坦克的。我的裙摆突然被掀起，盖住了我的嘴巴，内裤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摩擦，热热的。
我的皮肤有些痒，好像被擦破了，有点疼。
“舅舅，我不想玩了。”我不想玩了，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。
“嘶…那，那我们不玩这个。”那个热热的东西终于离开了。
“你想尝尝这个吗？它就跟棒棒糖一样。”舅舅握着它放到了我的嘴边，一股水腥味。
窗台上有一只积满了灰的鱼缸，我一直都不喜欢吃鱼，腥味很重，就像我嘴里的这个东西。下巴很疼，舅舅的手像铁钳子夹住了它，我听见舅舅的喘息声越来越快，那个东西搅动得也越来越快。恶心的感觉在胸腔和喉部来回涌动，闹得我头晕眼花。
我想吐，天空为何不下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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